Harumaki

「夏が終わった。」

 

[刀剑乱舞]血华昙天录(序、第一章)

#刀剑乱舞同人,基于原作设定上的历史向
 #CP:主土兼,次堀兼、长兼等(all兼向),安清,新选组内部友情向互动可能,如有其它CP出没会在更新时提前说明,长篇
 #主要是关于岁桑如何养成攻略兼定的内容,史实多有涉及,如有错误请不吝指出

文久三年,四月中。

晚樱已谢,新嫩微红的叶将壬生乡纳入春的末场。

沿着绫小路朝西行便是八木邸,如今的壬生浪士组屯所。

日后将名震天下的武士组织此时不过刚刚成立,各个方面仍不成熟,即使充蓬勃斗志的野心家也不得不面对诸多困难。加之目前近藤派与芹泽派矛盾暗生,以及此前暗杀清河八郎失败导致于会津藩处失信,内忧外患一时令人十分头痛。

但今夜,为了一场至关重要的仪式,这些事情都将被暂且搁置。

细雨绵密,神社外笼罩着一层蛛网般的轻雾,使得透过窗格的微光也变得湿润朦胧起来。

屋内,身着松鹤千草的巫女跪坐在榻榻米上,手持数枚式神,神情肃穆。浪士组局长近藤勇坐于她对面,以恭敬的姿态将爱刀长曾祢虎徹捧在手中,虔诚地紧闭双眼。

副长土方岁三和副长助勤冲田总司站在更远的地方,抱臂静观这场沉默而神秘的法事。

他们根本不了解巫女在做些什么,事实上,就连参与仪式的近藤本人也对此一无所知。这位自称“审神者”的年轻女性通过队士主动找上了他们,开门见山地表达了向幕府效忠的决心,表示愿意向浪士组提供“灵术”的支持。

出身剑术道场的近藤与土方并不特别相信神明,自然对她玄妙的说法也抱持模棱两可的态度。而少女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不慌不忙地将佩刀解下置于面前,掌中白光涌动,即刻召出一位姿容端丽的男子。

那是未来的新选组核心们第一次见到实体的付丧神,绝不亚于当初驶入江户湾的美利坚黑船为他们带来的震撼。现身人世的名刀之灵,不仅有着以一当千的惊人实力,还有着远超常人的忠诚与果敢,假如拥有这样的助力,无疑会使组织如虎添翼。

近藤立刻接受了巫女提供的协助,并且按照她的要求,入夜后仅在土方和冲田的陪同下来到京都一处偏僻的神社,秘密地进行这场漫长的仪式。

随着时间的推移,雨越下越大,旁观的土方和冲田也变得有些焦躁不安。尚且年少的冲田忍不住凑过来小声问:“土方先生,近藤先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在江户听人说过有些巫女会奉伊邪那美大神的御命带武士的灵魂回去扩充黄泉军呀。”

“别乱说。”岁三瞪了他一眼,右手却不由自主地搭到了腰间的刀柄上。

他比近藤和冲田都要理智,因此付丧神现世给予他的惊愕也远非另外两人可比。他终于意识到,那些看似飘渺的力量确实存在,而且即将为自己的命运带来未知巨大的转变。

岁三不喜欢这种没有任何把握的感觉,但巫女手中的式神又像有着无穷的魔力,让他难以离去。

——我手中的剑,究竟拥有怎样的面容?

“啪”

巫女忽然合手击掌,对面的近藤同时如梦方醒。

“结束了?”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是的。”巫女回答。

岁三和冲田立刻围了上去,然而事主却一脸茫然地看着手中的虎徹,似乎难以相信仪式已经完成:“这……我的付丧神在哪里?”

巫女噗嗤轻笑起来:“普通人灵力不足,即使接受仪式成为了‘审神者’,付丧神也需要一定时间才能现身。这些纸式神先给您收好,与虎徹放在一处,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天亮他应该会出现的。”

“那么这只是一个任命的仪式?”

“严格来说任命仪式都不算。”巫女正襟危坐,向近藤解释道,“‘审神者’是自古相传的一种神职,负责携属下付丧神‘刀剑男士’巡查、维护历史的秩序。而刚才仪式给予你的只是召唤刀剑付丧神的能力,你可以通过式神使他实体化来到现世,但也仅限于此。”

近藤表示了解,目光仍然离不开手中的虎徹。这柄进京前购得的打刀坚实耐用,深得近藤喜爱,对付丧神也充满了期待。

巫女让他尽管放心:“付丧神的力量大部分取决于刀剑本体和刀剑寄托的情感,只要付丧神确实存在,一定会出现的。”

“那,巫女小姐——”冲田总司扬起年轻的面孔,“如果刀剑损坏,或者主人死去,付丧神会怎样?”

“那就要看付丧神本身的意志了。”巫女掩唇微笑,“也许他会因为对主人的情感永远存在下去也说不定。”

“会很寂寞呀……”总司抚摸着腰间加州清光的刀鞘轻声自语。

之后屋内便归于最初的静默,尽管仪式重新开始,却再无人出声打扰。

窗外雨声渐响。

直至深夜,巫女才最终完成这场规模宏大的灵术。

岁三最后一个从榻榻米上起身,将二尺八寸的和泉守兼定收入鞘中。扭头再看时,巫女已拿起油纸伞准备同近藤告辞了。

她看上去很是疲惫,估计灵力的消耗相当严重。

“等一下。”岁三忽然叫住她,“审神者也是有法度的吧,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执意这么做?”

巫女停在纸门前,明亮的眼中流露出狂热的情绪:“当然有法度,审神者是历史的守护者,本来不应该与现实有任何关联。只不过,重复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太多次,偶尔也会想要扭转未来不是吗?”

她拉开房门,抬头望向门外。

骤雨跳珠,殷雷隐动,绀色夜幕下的京都仿佛虚妄的奈落之底。

“身为审神者,我已经无法为所期望的明天而拔剑,然而这无法使我动摇心中那些即使深知不可完成,仍愿为之粉身碎骨的事物。”

巫女立在格子门边,回头望着身后将掀起时代狂澜的武士们:“那就是信仰。”

时隔多年,岁三才终于知道这位年轻的巫女是德川家流落在外的后代,真正有着武士之魂的继承者,然而那时的她早已因病去世,将军德川庆喜也已向天皇大政奉还,剑与血的时代终归落幕。

唯有新选组还在战斗,诚字旗飘扬不止。

最后的武士与他们的剑身染血华,毅然而行,为心中唯一的光亮直至万劫不复。

一、

格子门外透出微明的光。

岁三一夜未眠,即使晨鸟悦耳的啁啾也难能使他轻松起来。

昨夜为了不让自己因区区小事兴奋难耐,特地将刀与式神放在了走廊尽头的房间。然而事与愿违,脑内层出不穷的猜测干脆让他直至天亮都未能合眼。

新选组副长烦躁地起身,对好奇心进行了深刻的检讨。

拉开门,回廊上意外站着一个少年。

“总司?”

岁三下意识唤道。即便深知这是壬生,眼前的身影也无法不让人联想起在多摩乡间小径漫步的少年冲田。

少年闻声回头,朝岁三露出可爱的笑脸:“不是哦,土方先生,我是大和守安定,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大和守安定是冲田的佩刀,那么想必这就是他的“刀剑男士”了吧。

岁三走近打量这个身形纤细的少年。

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气质与冲田如出一辙,若不是曾经亲眼见过付丧神出手,恐怕任谁都很难将他与剑术联系起来。

“你好。”岁三难得地露出笑容,“我的名字是总司那家伙告诉你的吗?”

“嗯,是的。冲田君让我来转告您,如果睡不着还是早点起床去看看惊喜比较好哦。”安定说完俏皮地眨眨眼,飞也似的消失在庭院另一端。

“啰嗦。”

岁三扭头嘟囔。不过寥寥几句对话,他眼里的大和守安定就俨然成了另一个冲田总司,再清秀可爱的面孔也藏不住爱玩的天性,随时随地都乐得给人一个不按常理的调侃。

物似主人形,倒是不假。

路过冲田房间的时候,岁三特意朝里面看了一眼。只见未关紧的格子门里若隐若现一个长发少年的身影,正拖着松松垮垮的襦袢朝冲田撒娇,冲田一面为他整理衣服,一面开心地说笑,乍看上去像极了一对感情要好的兄弟。

想来这位就是加州清光了。比起大和守安定,岁三更熟悉这把出自贫民之手的打刀。彼时还不能称之为武士的冲田购得它后视之为珍宝,无时无刻不带在身边,若是以人的感情来比喻,称为兄弟并不为过。

这份纯粹是岁三羡慕不来的。诚然他也是爱刀之人,然而正如将壬生浪士组推上时代之巅的野心一样,他无法摒弃心中对于名刀的无限渴慕。

男人走向屋子的脚步渐渐变得缓慢而沉重。

他所拥有的二代和泉守兼定与堀川国广皆是伪作,只有名刀之形而无名刀之实。这样的刀剑有没有付丧神存在尚且难说,更何况在自己这样难有诚心的主人面前现出身形了。

岁三叹了口气,缓缓拉开格子门。

走廊尽头的房间湮没于屋角的阴翳中,常年不见日光,隐约充斥着阴凉的潮气。岁三就着还未完全舒展的晨曦在屋内找到了昨夜放置的刀架,刀还好端端地摆着,式神像不敌霜打的枯叶般萎靡在附近的榻榻米上,似乎完全耗尽了灵力。

无需他人说明,此情此景足以让岁三明白一切。无论是付丧神灵力不足也罢,还是根本不存在也罢,一夜等待的结果都是空白,刀剑男士于他而言终究是不可触及的幻想。

一向冷静之极的男人也不禁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俯下身来收拾昨天摆放的物品。

木器在挪动中碰撞,清脆中却似乎间杂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响动。仔细分辨,似是有人借着黑暗步步逼近。磨练剑技造就的敏锐听力使得岁三刹那间便抓住了声源的来向,脚上暗自蓄力,握住胁差随时准备出击。

谁知昏暗中探出的竟是张清秀的少年面孔,半遮半掩地躲在杂物堆后,有些难为情地朝岁三微笑:“那个……主上,虽然初次见面就提出这样的要求十分不齿,但,十分抱歉,可以给我一件遮体的衣服吗……”

浅葱色的双眼于暗中闪烁,仿佛青空的碎片。

等少年穿戴整理完毕再度出现在岁三房间里时,已然变成了一副英姿勃发的年轻武士模样。他名为堀川国广,正是陪伴岁三那柄一尺九寸六分的胁差的付丧神,虽然刀身较之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要短上不少,化为人形的外貌却意外比那两个孩子来得大一些,此刻又有了得体的打扮,只给人一种他原本便是浪士组一员的错觉。

堀川国广恭敬地给岁三倒茶裁纸,忙来忙去,像小姓一般礼数周全,弄得岁三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让他停下来:“喂,国广,足够了!”

“好的,主人!”国广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正襟危坐。

岁三禁不住扶额:“我根本不需要你做这种事……”

“可是……刀剑男士在被召唤到主人身边时只被传授了这些担任近侍要做的工作。”国广有些手足无措,“十分抱歉,虽然陪伴了您这么久,却都是以刀的姿态,目前还不太清楚如何以人类的身份……”

“那就给我继续保持刀的姿态。”岁三突兀地打断他,“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可以与我一同斩杀敌人,对浪士组、对武士之道至死不渝便足够了。”

那双震慑人心的漂亮眼睛紧紧盯着国广:“记住,以后你是武士,是壬生浪士组的队士堀川国广,除此以外的一切都是过去,明白了吗?”

大约是为主人讲话的凌厉气势所震慑,付丧神一时竟呆若木鸡。过了良久才终于如解冻般缓过神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眶竟红了一圈,声音却比先前更加明朗而清亮:“明白了!副长!”

“明白了就好,以后也不需要束手束脚,有话直说就是。”岁三拉开格子门,步出房间。

太阳终于从东方升起,金色的日光映得屯所辉煌旖旎。走廊上渐渐有了人声,队士们终于从睡梦中醒来,活动着筋骨打算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走了,吃饭。”

岁三自顾自伸了个懒腰,朝饭堂走去。

众所周知,新选组组建初期分为近藤与芹泽两派,近藤一派多是近藤勇于江户试卫馆结识并一同上京的同伴,而芹泽一派则是原水户藩天狗党武士芹泽鸭的党羽,两派虽然合作,关系却不甚和睦,就连用餐也很少坐在一起。

岁三特意绕开了芹泽派的房间,穿过中庭走到近藤派用餐的地方。

不等拉开纸门,其中的笑闹声便已经传入耳朵。岁三心里明了,知道十有八九是冲田那两个看似可爱的付丧神闹的,于是以他一贯的气势缓慢有力地推开拉门走了进去。

屋里瞬间鸦雀无声。

跟在岁三身后的国广被这突如其来的寂静下了一跳,险些误以为要开始作战,直到靠在门边的藤堂平助扭头瞧见了他,才笑嘻嘻地把他拉了进来:“抱歉抱歉,副长进来就闭嘴是我们的惯例,没想到今天还会有别人。”

“并不是我要求你们的。”岁三淡定地坐下。

“可是你总喜欢一进来就说事情,不安静的话一定会没有饭吃。”原田左之助抱着饭碗帮腔,“而且你后来分明对这种情况非常满意的样子。”

“所以,土方先生,今天也有什么话要说吗?”山南敬助微笑着问。

岁三点头,向在座的干部们示意旁边落座的堀川国广,“这是堀川国广,刀剑付丧神,从今天起加入我们。”

国广恭敬地向众人行礼:“请多指教。”

众人闻言露出讶异的眼神,纷纷停下手中的碗筷打量起这位少年。昨日近藤三人前去进行仪式的情况他们略知一二,方才也见识了冲田总司的两把打刀,但同那两个稚气未脱的孩子相比,眼前这位明显更具沉稳温厚的武士气质,若是没有岁三的介绍,恐怕在座的都会将之视为年轻有为的同僚吧。

清光和安定也围到了国广身边,争先恐后地扯着他的胳膊比划。

 “你不是胁差吗?为什么比我们长得还高?”

“而且也比我们看上去老呢。”

“加州先生,大和守先生,付丧神的外貌是由灵力强弱决定的,我确实比你们锻造年代久远,而且拜承‘堀川国广’之名有众人的信仰作为加持,因此才是这幅模样,所以……”国广微笑着拍上他们的肩膀,“可以的话,能不能不要成为‘老’,而称为‘年长’呢?”

胁差付丧神完美地展示了同主人一般令人生畏的气场,让两个小家伙眼巴巴地朝冲田总司求助,谁知主人也是一笑:“对啊,安定、清光,要叫堀川君‘哥哥’哦。”

少年们立刻为了谁该叫哥哥打闹到了一起,屋里再度回到最开始喧闹不止的氛围。此时纸门再一次被拉开,局长近藤勇走了进来,身后也跟着一个高大身影。

“哇,安定,如果叫堀川‘哥哥’的话,这位是不是应该叫‘叔叔’呢?”被摁在榻榻米上的清光扯着安定的袖子问。

少年机敏地捂住同伴的嘴把他拉到屋子的角落,神色诡秘地叮嘱:“这么诚实小心被打——”

话音未落,自己头顶倒是先挨了不轻不重的一下。大和守安定呜嗷一声抬起头,发现冲田正带着一贯的笑容瞧着他:“别闹了,好好地叫‘虎徹先生’。”

名为长曾祢虎徹的付丧神寥寥几语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便静静用起了饭,似乎无意打扰主人因拥有了刀剑男士而高昂不已的兴致。然而即便如此,他与清光、安定,乃至国广之间仍有着鲜明的界线。如果说外形像本体般朴实的话,那他与生俱来的不凡气宇便是剑身凛然不破的光彩,教人看了只能想到稳坐军帐号令千军的大将,锋刃所到之处无人可敌。

近藤勇显然对自己的付丧神相当满意,破例在清晨多喝了几杯,涨着酡红的脸对岁三说:“你看,虎徹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待,这样优秀的武士加入我们一定会让会津藩的各位大人们大开眼界吧?”

“这不过是辅助罢了。无论多锋利的剑都是没有办法自己挥舞的,想要斩杀敌人,还要靠我们自己的力量与武技。”岁三目不斜视。

“锋利的剑……”近藤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岁三,你的那把和泉守兼定呢?”

长二尺八寸的二代和泉守兼定仿作本是岁三进京后最常使用的佩刀,他也曾期待过见到这把太刀的付丧神。然而今天早晨的一切已经向他证明,这把刀的灵力显然还没有累积到足以召请刀剑男士的地步。

“没有。”岁三有些烦躁地埋头扒饭。

冰冷的回答大大出乎近藤的预料:“诶,是因为灵力不足吗?”

“不知道。但这有什么关系,就算少了一个人的协助,我照样可以战斗,况且目前除了您、我和冲田以外的各位不也一样没有刀剑男士吗?”

“但是土方老师对和泉守兼定可是一往情深哦。”冲田俏皮地插话,“以前我们去多摩授课外宿的时候,我听到过好几次他在梦里说想要一把真正的和泉守兼定。”

围在旁边的安定和清光不约而同发出了“呜哇”的感叹,在刀剑的眼里,这无疑是亲自上门向名门闺秀示爱一般赤裸的告白。

“总司,如果你再提那件事的话,我就把我知道的也说出来。”

“真凶残,你来道馆的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呢,当然会有很多傻事,这一点也不公平。”

“我想听我想听!副长快说!”

“得了吧平助,你又打不过总司,少起点哄比较好。”

在众人的嬉闹声里,长曾祢虎徹忽然放下手中的酒杯问道:“土方先生,您所说的和泉守兼定,是指二代兼定么?”

男人一怔。和泉守兼定是世代相传的刀工,其中最出色的当属二代目,其作品又称“之定”,因为声誉极高且价格昂贵,几乎在每一处刀屋都可找到它的伪作,包括现在使用的那一把也是如此。

岁三当然向往传说中的“千两兼定”,不过那在大多数武士眼中都是犹如天上神女一般仅存于想象的事物,只得露出无奈的笑容:“当然,不过也只不过是想象罢了。”

“我在被锻造之初,曾托刀工之福见识过它的真面目。”虎徹回忆道,“那的确是非常美丽的刀剑,足以配得上任何称赞。我的锻造者也对它极为痴迷,无数次尝试重现它的姿态。”

岁三眼睛一亮:“成功过吗?”

虎徹笑着摇了摇头:“如果以我的眼睛来看,那当然已经是一把不错的刀。但,如果向往的是‘和泉守兼定’的灵魂,那对于您来说终究还是一把伪作。”

“所以说,世间已经没有真正的和泉守兼定了?”

“如果不是苛求二代兼定的话,当然有。”虎徹道,“十一代和泉守兼定大人的作品或许没有与‘之定’一模一样的外表,但是,却真正继承着‘兼定’的灵魂。”

“十一代……”

岁三陷入了沉思,原本喧闹的饭堂也因这句话变得沉默起来。

与刀相伴的武士们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十一代和泉守兼定虽然没有二代兼定那样难以触及,却也是不折不扣的名物,价格对于仍处在建立初期的浪士组而言无疑是负担不起的。

“恐怕现在还是有些困难,不过等我们取得了荣保公的信任,一定会有一把与你相称的名刀的。”近藤苦着脸安慰道。

岁三并不言语,埋头动着手中的筷子,却完全食不知味。

早饭很快结束,吃饱喝足的众人按照安排很快四散开去,奔赴岗位各司其职。然而一向做事果断的岁三却回到了房间,静静地坐在了桌前出神。

国广看出主人心事重重,不愿打扰他,端上泡好的茶后便打算轻手轻脚地离去。

拉开格子门的瞬间,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轻不可闻的话语:“兼定。”

“岁先生,您说什么?”国广扭头。

岁三望着白瓷瓶中风干的红梅枝,低声自语:“我想要和泉守兼定。”

[TBC]

*土方岁三所持有的堀川国广为一尺九寸,因国广先生少有两尺以下作品,目前普遍认为其为伪作,本文即采用此说法
 *长曾祢虎徹的刀工为源清麿,技艺极精良,曾有仿制二代兼定的经历
 *根据考据,土方岁三所持有的和泉守兼定有两把(或以上),一把为二尺八寸的二代兼定伪作(推断),一把为十一代和泉守兼定。会津兼定拜领封号为文久三年十二月,十一代和泉守兼定作于应庆三年八月,本文为了剧情需要将之改动,并非史实,请各位读者务必加以区分。对此有兴趣的各位请移步这里观看资料
 *补上一点,新选组最初名为“壬生浪士组”,也就是著名的“壬生狼”的来源,直到八一八政变后才由朝廷(一说为会津藩主)赐名“新选组”,因此此时仍应该称呼为“浪士组”,已经对之前的文章做了更正。

最后,因为刚开新坑啰嗦几句。
 非常感谢机缘巧合可以让我上喜欢兼桑和副长,从而有机会从一个对幕末历史停留在历史课本、甚至中学时代还闹出过“萨摩耶原产萨摩藩”之类的滑稽笑料的历史盲不断学习成长,并最终产生了写这篇文的想法。
 写完第一章的时候正好看到桃子太太的科普长文也跟着完工,看完几乎哭出来(←确定不是因为你写错了很多地方吗
 那是一群违逆时代的洪流,充满了错误却异常美好的人,只要开始喜欢就再也停不下脚步。
 我是个很差劲的写手,我的笔写出的东西远不及他们原本魅力的千万分之一,但我仍然非常希望这篇文可以为看过的你带来点什么美好的东西。
 最后……因为最近学校课略多而我手速慢更新速度可能不太保证,万分抱歉。
 但仍然由衷感谢您的喜欢。

  297 8
评论(8)
热度(297)
  1. 共1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Harumaki | Powered by LOFTER